谢逸枫：中国启动4万亿2.0版救市加10万亿财政刺激计划刻不容缓

文/谢逸枫

基于全球央行放水、货币超发、中国2020年一季度GDP、前四月财政下负增长的经济形势、当前中小企业与个体户难活下去及就业压力巨大的客观事实。同时考虑到多次强调“三稳”、“三保”、GDP与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全面实现小康的2020年目标，建议中国启动4万亿2.0版救市加10万亿财政刺激计划刻不容缓。

全球各个国家都启动经济刺激计划，以财政刺激为主，以利率为次。美国的2.8万亿美元、中国7714亿美元、德国6111亿美元、法国3800亿美元、西班牙1000多亿美元、韩国50万亿韩元、印度20万亿卢比、印尼120万亿印尼盾、泰国4000亿泰铢、新加坡40亿新元、沙特500亿里亚尔、巴林114亿美元、意大利550亿欧元（约合596亿美元）。

美国已先后通过4轮经济纾困法案，总额已高达2.8万亿美元。美国财政部计划将在第二季度，发行国债2.99万亿美元。这些国债，将应对近期美国的一些开销。原本以为美债，近期会突破25万亿美元，没想到美国直接再借近3万亿美元。这样看来的话，美债规模将达到28万亿美元左右。

最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正在酝酿2万亿美元新一轮经济纾困计划。按照美国众议院民主党人的提案，正在酝酿新一轮经济纾困计划，规模最高可达2万亿美元，有可能在下周提交众议院投票。该计划的核心是给州和地方政府提供近1万亿美元的援助，以缓解各州的财政压力，其他包括对个人的新一轮派发现金、扩大失业救济金的规模等。

中国应对危机采取的刺激措施相对来讲比较克制，财政刺激计划规模约为5.4万亿元人民币（7714亿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这些计划主要包括加快失业保险支付速度、降低小企业的增值税税率以及对基础设施的大规模投资。日本的财政支持规模占GDP的20%以上，新加坡、中国香港和澳大利亚分别推出了占GDP10%以上的财政支出计划。

5月6日，国常会表示，精准有力及时推出8个方面90项政策措施，重点聚焦在帮扶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群体等。减税降费全年有望为企业减负约1.8万亿元，提供1.8万亿元再贷款再贴现，提前下达今年地方债限额超过1.8万亿元等一系列“万亿元级”的财税金融政策措施在第一时间出台实施，说明三项共5.4万亿元的支持（7714亿美元）。

当前中国经济形势非常严峻。5月13日的国常会要求，必须把“六保”作为“六稳”工作的着力点和支撑，保住了就业、基本民生和市场主体，就有收入，就会拉动消费、扩大市场需求。守住“保”这一底线，稳住经济基本盘，就能为渡过难关赢得时间、创造条件，实现稳中求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夯实基础。

特别指出，要加大宏观调控对冲力度，充分发挥财政、货币、社保、就业等政策合力，围绕“六保”、“六稳”实施更加精准的调控。5月12日的央行报告指出，当前应当允许宏观杠杆率有阶段性的上升。央行首次提出“加杠杆”，这是官方首次发声，标志去杠杆结束。加杠杆时代来了，就是意味着中国必须启动经济刺激计划。

5月15日的财政部门表示，积极财政政策的具体内涵，要做好“加法”，坚持“更加积极”的取向，增加赤字规模、发行抗疫特别国债、增加地方专项债、减税降费，明确释放积极信号，稳定并提振市场信心。同时还要做好“除法”，坚持防范化解政府债务风险隐患，妥善处置地方高风险金融机构风险，着力防范国内风险与外部输入性风险叠加共振。

主要考虑到以几个方面内容，其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必然要求。今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其二是对冲经济下行压力的现实需要。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仍然面临较大的不确定性，经济下行压力仍在加大。其三是财政更好发挥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作用的应有之义。疫情对财政收入增长带来了巨大冲击。

今年一季度财政收入出现负增长，预计2020年全年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将低于上年。所以做好“加法”，坚持“更加积极”的取向。其一是增加赤字规模，明确释放积极信号，缓解财政收支矛盾，稳定并提振市场信心。其二是落实减税降费，对冲企业经营困难。其三是扩大政府投资，对冲经济下行压力。

通过抗疫特别国债、地方政府专项债券等多种渠道，增加政府投资，发挥政府投资的撬动作用，有效支持补短板、惠民生、促消费、扩内需。其四是加大转移支付，对冲基层“六保”资金需求。落实库款资金提前调度制度及阶段性提高财政资金留用比例等政策以增加地方留用的现金流。其五是加强预算平衡，对冲疫情减收影响。

笔者建议，中国启动2万亿救市加上10万亿财政刺激计划（扶持、保命计划），其前提条件已经出现，即疫情基本控制住，已到清零收尾期，各个公共场所已开放。客观的条件的4月17日的高层会议，提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意味着2020年GDP增速要达到5.5％，要实现这个目标，一揽子财政刺激计划必须达10万亿，占到GDP的10%。

假如要保住大部分的中小企业与个体户及保住就业，2020年GDP增速需要达到6％，要完成这两个目标，一揽子的刺激计划，必须是2万亿救市加上10万亿财政支出。否则无法实现“三稳”、“三保”、GDP与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全面实现小康的2020年目标。推出2万亿加10万亿财政刺激的计划，占2019年GDP的12%，比较合理。

笔者认为，4万亿2.0版救市加10万亿财政刺激计划出台的最好时间节点与时机，应该是全国两会之后，5月底出方案，6月份正式实施执行。按照4万亿2.0版救市加10万亿财政刺激计划的组成来看，即2万亿救市计划，加上10万亿财政刺激计划（地方专项债4.25万亿+全国财政赤字3.75万亿+抗疫特别国债2万亿）。

这个4万亿2.0版救市加10万亿财政刺激计划，实质上就是扶持、保命计划，目的在于保经济、保企业、保就业，不是用来砸在房地产投资与土地市场。所以，这个2万亿计划，比2008年底4万亿救市计划更加具有意义、价值。因此，这个2万救市加10万亿财政刺激，关键要用在稳定中国经济，拯救中小企业与个体户及基建投资。

笔者记得2008年的那次经融危机，4万亿经济金融刺激计划就占2008年GDP的13%，最先受益的行业是房地产。2019年的经济增长中，最终消费的贡献率为57.8%，而包括新老基建、房地产投资、企业厂房设备投资在内的所有新增资本形成的贡献率只有31.2%。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新、老基建都很重要，下一轮经济复苏过程中依然是“挑大梁”。

历史上财政金融刺激规模曾达到GDP15%以上。为应对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国曾推出了“四万亿计划”，占到了当年GDP的12.5%，加上金融扩张，总体经济刺激计划规模应在GDP的15%以上，迅速将中国经济增速拉回到全球金融危机之前的增长水平。建议本次经济复苏一揽子方案的财政规模10万亿，不低于2019年GDP的10%。

2008年年底到2010年的四万亿刺激计划是非常成功的，成功在关键在于稳定了中国GDP、就业、让企业活下去了，实现了中国经济V型反弹。最不成功的地方在于2008年房地产下行，到2009年房地产回暖，2010年房地产火热，导致老百姓怨恨的原因是这4万亿救市和9.59万亿信贷，因为钱太多了，通货膨胀。最后都去买地买房。

如果没有这4万亿救市计划和10万亿的信贷，不会把房价抬得那么高，大家都不会把怨气撒在房地产商身上。那么多外汇储备，央行印发了多少钞票拿来对冲，恐怕远大于前两个数的总和。印了这些钱都去了哪里，大部分都跑到楼市里去了，这就是为什么管不住房价。管不住印钱与货币供应，管住土地，管不住税收，楼价能不狂涨吗。

没有四万亿刺激计划，中国经济不可能率先走出全球金融危机、经济衰退，不可能实现GDP由2008年的4.6万亿美元到2019年的14万亿美元的上升。所有主要经济体在2008年之后都启动了规模庞大的刺激措施，都取得不同程度的成功。为了执行四万亿刺激计划，2009年-2010年国家专门增加财政支出1.18万亿元人民币，地方配套资金2.82万亿元人民币。

财政赤字率从2008年的0.3%上升到2009年的2.7%。自2008年到2017年欧盟、英国、日本、美国、印度财政赤字对GDP比的平均值分别为3.5%、6%、6.8%、6.7%和7.8%。同期，中国财政赤字对GDP比的平均值不到2%。2020年一季度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同比下降14.3%。与此同时，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同比仅下降5.7%。

以经济活动为基础的财政收入一季度出现了大幅下滑，全国税收收入同比下降16.4％，地方政府较为依赖的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同比下降7.9％。结果，第一季度财政赤字率由去年的2.8%上升到4.5%。显而易见，中国2020年财政状况的恶化不是支出增加太快，而是财政收入减少太快造成的。说明财政收入减少的最主要原因则是经济增长速度的下降。